我的公益之路(三) --成长是个学习的过程
爱心蚂蚁行政人员:韦银球
在爱心蚂蚁接触了那么多志愿者,总能听到志愿者说自己想来支教是在大学或者在很久以前就有的想法。而我如果没有接触到爱心蚂蚁,是不会有支教这种概念,支教对我来说会是很遥远的吧,更别说公益这么广阔的世界了,跟我不在一个星球吧。
时间过去了那么久,我还记得很清楚,2014年11月,我们即将走出校园,走向社会。当时大家都在为实习迷惘、纠结,而我们老师给我们一个讯息说有组织招募志愿者到云南鲁甸。在我们某人的怂恿下,我报了名。过了大概一个星期,在一个培训会上见到了陈队本人,陈队背着一个标志有“广西社工队”字样的包,风尘仆仆的样子。也许是为探测我们的真心,陈队一直在“恐吓”我们,提醒我们鲁甸“余震”“睡帐篷”“住危房”“有暴乱分子”“带电棒”等,那时候的我本性还没暴露出来,看起来应该是特别文静的吧,陈队再三问我考虑清楚没有。带着各种猜测,踏上前往云南的列车。
如果小时候捡到钱交给老师这种事不算的话,这就是我走上公益路的第一步。
讲真,到了云南真的被那湛蓝的天空美醉了,以至于在往后的日子我尝尝“安利”朋友去云南毕业旅行也好、度蜜月也好、邂逅爱情也好。
这份美妙加入了在鲁甸的两个多月的感情,更加让我迷恋了。我们一伙4人分到了3个学校,我和小伙伴卢某(这里是我的主场,大家可以忽略他)分到了青椒园小学,在青椒园我成了经常忘记调调的音乐老师、在学前班喊得声嘶力竭的故事老师。鲁甸的冬天很冷,隔三差五会感受到轻微的余震(听说几乎每天都有,可我感觉比较钝),白天我是感觉不出来的,记得第一次感受到余震是刚去的一天半夜,我醒过来,有轻微震感,窗子响的倒是挺激动,我有点心慌,毕竟是第一回。但看着睡在我周围的三个女子睡得挺认真,我就安心的躺下睡了。
青椒园的故事说起来能说很久很久,这里的人们淳朴善良、热情好客;在这里认识了一群可爱的热血青年。在青椒园的小故事都记得清清楚楚,那些经历现在都成了故事,而这些故事是我积存下的财富。
2015年2月,广西社工服务队完成了鲁甸的驻点服务。回到广西,感觉自己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认识了一群天南地北的人,发生了形形色色的事。
之后的日子里,我选择了留在爱心蚂蚁实习。选择在我生命中出现了无数回,有时候有选择才可拍,特别是对我这样有选择困难症的人来说,有N个选择则说明我将会纠结N+100次,要知道,在此之前我所有的路都是家人为我选好的。选择留在爱心蚂蚁之后我便开始自己决定了很多事情,比如选择实习进一步发展为专职而没有继续回学校深造、比如留在南宁没有回家考各种单位,当然期间脑细胞死伤无数。自己决定的事,肯定要自己承担,这时我可能走上了公益的不归路了吧。
把公益作为职业,坚持把一些小事做好并没有想象中的简单。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要学会自己学习和成长。这一个过程还听不简单,常常被琐碎的事蒙蔽了心智,各种心塞。遇到了不能按照自己预想发展的事情,也会烦躁,因为烦躁常常会不能静下心思考如何解决问题……成长的过程,这些过程总要经历的吧。
进入爱心蚂蚁,我就被设定为“行政人员”,这么粗心神经没耐心的行政人员是不是第一次见。机构的行政大致有四大版块:行政、财务、筹款、传播,从办公室买根订书钉到协助项目的同事开展服务,琐碎的事一件一件。以上的四大版块我在入职前从来就没有接触过,常常犯错,记不住自己要做什么事情。实习期的前几个月,整个人都是恍惚的,不知从何做起,从哪下手,小伙伴们都到山区去执行项目了,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各种摸索,把办公室各打印机都弄坏了;写文案的时候处女座的头目会检查错别字、病句、预算等,我是改了又改改了还改;跟我们的头目沟通不畅(多半是代沟吧,我听不懂他的意思,他不懂我的意思);我还有人际沟通恐惧,接起办公室的电话说话都不会说了,总怕自己说错。
时间过得真的很快,一年多就过去了。现在工作起来也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还有很多黑洞没有及时去学习填补。当然没有开始的时候那么糟,琐碎的工作太多,就习惯随身带个本子每天记录(如果脑容量大点,我真不愿意用这个方法,感觉脑子已经退化到完全依靠那个小本子了);组织需要办手续时会先上网、电话等方式了解需要的材料,准备好再前往,为了以防万一把各种有可能用的资质材料也带上,有时候真想把办公室都带上。这些习惯也许就是所谓的职业习惯吧,也可能是这病。有段时间还出现幻听,老觉得办公室电话响了,这真的就是病。
在这些日子,收获到最多的不是工作上的成长,而是身边的一群志同道合的“同伙”,一样的年纪、共同的事业、抗打耐骂、五官端正……工作就不评价了,生活上可以互相欺负、你侬我侬。公益的这条路,我也不知道会走到什么时候,偶尔会倦怠、会心累,但我和我的小伙伴们珍惜眼前的时光,有温暖、有体谅、有职责,我们一起成长。